快乐的鸡蛋黄

呆子求婚记录

  私设可以结婚~

  距离严如玉一周岁还有一段时间,严微想趁着宝宝周岁前干一件大事。在宝宝出生后,许幼怡才得以跟周衡一家彻底断开,尤其是周家的宝贝儿子中枪身亡,其父周云沛携着家眷还有全部身家跑去了北平。严微为永绝后患,独自一人在上海各处奔波,一一解决掉能帮助周家的人,因此还受了严重的伤,躺了一个多月的床,全权由许幼怡贴身照顾。到此为止,许幼怡看到严微身上可怖的伤疤还会心疼地掉眼泪。

  

  严微也不怕疼,就是苦恼为什么会留疤,每每因为疤痕让许幼怡伤心,严微最看不得许幼怡伤心难过。所以严微只要是换衣服就会躲起来,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。许幼怡与她同吃同住这么久,早就熟悉了她的生活方式。看孩子、出门买菜、做饭...家务活基本上都让严微包了,可以说严微将心思全放在了许幼怡身上,为了给她提供舒适的生活条件,更重要的是能让许幼怡做她最喜欢的事—写作。

  

  许幼怡最近发现总是有一段时间找不到严微,她一开始以为严微是出门买菜,就没放在心上。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,许幼怡想让严微看一下孩子,自己忙一下新书的出版工作,但找来找去看不到严微的身影。厨房没有,大厅没有,浴室没有...家里的地方都找遍了。最终朝着地下室走去,正在忙着换衣服的严微全然没注意到一场“危险”即将来临。

  

  “微微!你在地下室干什么呢!”

  

  声音一出给严微吓的一把抓起旁边的衣服套在身上,都没有发现衣服穿反了。然后跟个受委屈的小孩似的乖乖站在旁边等着许幼怡训话。

  

  “我...我穿衣服呢...”声音逐渐没了底气,人也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向许幼怡。

  

  “不...不是,你穿衣服干嘛跑地下室来?”许幼怡被严微这句话弄没了脾气,一脸疑惑的看着严微。

  

  严微吭吭哧哧的说不出一句话,站那儿不停地扣手眼神还不忘瞟一下许幼怡,紧张的严微连把自己埋哪都想好了。许幼怡看着严微的表现不由得笑出声来,语气也放软了些许。

  

  “微微啊,你给我说为什么要跑地下室来穿衣服。地下室又冷又潮,不怕感冒啊你。”

  

  严微磨蹭半天,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
  

  “因为你每次看见我身上的伤都会哭,我...我不想你再因为这个伤心难过...所以...”

  

  “所以你就自己偷偷跑到地下室来?”许幼怡被眼前人的话给惊到,心情变得复杂起来,一时间不知所措,仿佛周边的空气都凝滞了。她不敢相信这个呆子只是因为这件事委屈自己...想到这,许幼怡不自主地红了眼眶。

  

  严微见自己的幼怡一副想哭的表情,这下倒是她开始手足无措了。

  

  “不,诶,幼怡...不哭,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...对不起,没有下次了!”

  

  严微那纤纤玉手此时胡乱的挥着,想安慰许幼怡又无从下手,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位置。许幼怡看着呆子那焦急的神情,也不再发愣,上前把严微的手揽过自己的腰,自己则用手搂住严微的脖子。严微被许幼怡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平常敏捷的身体在这一刻犹如石雕一般。

  

  “傻不傻啊...你个呆子...”许幼怡说话呼出的热气不断打在严微的耳朵上,耳朵在身旁人的喘息声下逐渐变成了红色。许幼怡更是把严微搂紧了些,像是要把她全部揉进自己的怀里,之前的疑惑和不安全部转化成了心疼,声音也有了一丝哽咽。

  

  “微微...以后别这样做了好不好...我知道你心疼我,可是我也心疼你...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...”

  “好...我答应你。”

  

 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,也不再继续说话,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停止了,严微渴望着时间过得再慢些,好让她拥有许幼怡的时间再多一些。她贪婪着眼前人温暖的怀抱,小心地呼吸那人专属的味道,她好想就这么生活下去。也就是在这一刻,更加坚定了要娶许幼怡的想法...

  

  “嘶,幼怡,我怎么感觉脖子有点勒。”严微的一句话率先打破平静。

  

  “笨蛋微微,衣服穿反了都不知道!快换下来。”

  

  “哦...哦,估计是刚才穿的着急了,这就换这就换...”

  

  随后严微麻利的把衣服换了过来,许幼怡趁机摸了一把严微的腹肌。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,许幼怡在心里感叹道。还没等严微反应过来,许幼怡直接上手拍了她一巴掌,“不准再有下一次!”

  

  严微这边敢怒不敢言,怎么这人揩油自己还得挨一巴掌。

  

  其实严微早就有了和许幼怡结婚的想法,只不过这一想法刚露头的时候可把她自己吓得不轻。严微对此懊恼怎么可以这么做,但是不这么做又怕失去许幼怡,就这样,严微自己一个人矛盾了好些时间。

  

  一方面,严微恨自己的身世还有自己之前的作为,她觉得自己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,这样不干净的她是没办法娶许幼怡这朵洁白之花的。她认为她的许幼怡应该有更好更干净的生活,不应该被世俗肮脏之物所污染,也不能被污染。另一方面,虽然现在同性也可结婚,但对于许幼怡来说,她是一名知名作家,这件事肯定会被不良媒体拿来做文章,免不了被读者讨伐,严重点可能会对许幼怡的写作造成极大的影响,现在许幼怡的事业蒸蒸日上,前进路上一片好景,不能就此成为她道路上的绊脚石。严微就在这样的内耗中度过了日日夜夜,她什么都考虑了,唯独没考虑许幼怡愿不愿意。倘若这件事被许幼怡知道了,免不了挨训,严微心里也是门儿清。她把这件事归为自己的私欲,最终在自己的私欲和幼怡的前程中选择了前程。

  

  不过这样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,或许因为上天都看不下去了,暗中助严微一臂之力。在地下室事件发生之前,王社长就来帮了严微一把,只不过不大见效。

  

  就在这天严微独自坐在客厅,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尤其容易郁闷,而且她的照相馆又没什么生意,真如许幼怡说的,棺材铺都没这儿冷清。此时的严微正对着好运气自言自语,从后面看严微的背影都充满了孤独。

  

  “好运气,我到底该怎么办...爱一个人就是放她走,可是我想拥有她...但是她不应该为了我的私欲就被捆绑在这间照相馆里...我要怎么做才好呢...”

  

  严微在遇到有关于许幼怡的事情上,大脑就容易宕机,丝毫不在意外面的风吹草动,以至于王社长的到来她都没有过多关注。不出意外,刚才严微的自言自语全都入了王社长的耳朵。也不是王社长故意偷听,他进门就看见一个孤寂落寞的身影,下一秒刚想说话表示自己的来意,就听见了严微的喃喃自语,惹得王社长把话全都咽了回去。

  

  等到那人没了动静,王社长才缓缓开口。

  

  “严微啊,我来给幼怡送她的再版书。”

  

  到这才把严微的思绪拉回现实,严微一转头发现是王社长就没有表现出过于慌乱的神情。她还是害怕刚才那些话会被除了许幼怡之外的人听见。

  

  “好的,谢谢王社长,辛苦您跑这一趟。”

  

  “不碍事不碍事。诶,幼怡呢?怎么就你自己坐在这儿?”

  

  “昨天晚上宝宝发烧了,折腾幼怡到半夜。接近凌晨才退烧,我怕她太累,就没有喊她,让她多睡会儿,宝宝也在睡觉。”

  

  “哦,哦好。要是需要退烧药什么的尽管跟我说,我到时候给你们送来。”

  

  “没事的王社长,家里还有,就不麻烦您了。”

  

  “奥对,严微啊,你记得给幼怡说,她的这本书销量很好,很成功啊。嗯...严微,我不是故意偷听你讲话的,我倒是希望你能跟幼怡说说,你这样想是为幼怡好,但是你也要问问她的真实想法,对不对?我相信幼怡不会在意那么多的,她心里可全都是你。严微啊,你要是向她求婚,她肯定会答应你的。”

  

  严微一听,瞬间脸就红了,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  

  “好...好的王社长,我知道了...”

  

  “那严微,我走了啊,你记得转告给幼怡。”

  

  严微目送走王社长,转身又回到座位上坐着,此刻的她思绪万千。严微抬头一看快到中午的点了,就上楼去看许幼怡醒没醒。醒了好赶快做饭,毕竟许幼怡昨天劳累了一晚上,今天早饭也没吃。

许幼怡不下来吃饭,严微自己一个人也懒得开灶做饭,眼前这事正让她愁闷不已,哪还有心思去吃饭。

  

  严微放慢脚步朝着许幼怡的床边小心移动,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吵醒宝宝和许幼怡。她就这样站在床边看着许幼怡的睡颜。不得不说,许幼怡生的很是好看,那眼睛充满了灵性,撒起娇来严微更是招架不住。白皙水嫩的皮肤都可以和宝宝相比,似乎一掐就能掐出水来。严微就这样看着好了一阵,她想要把这个人的样子印在自己的脑海里,生怕遗漏掉一点。不过,每每想起许幼怡的样子,有笑的,有撒娇的,有温柔说话的...独独没有哭的,严微最怕许幼怡哭,她一哭,严微的心也跟着疼。就这样,严微又回想起王社长说的话来。

  

  王社长说这番话也是出于好心,毕竟前几天许幼怡也跟他提过这件事,只不过许幼怡愁的是怎么嫁给严微。本来这次送书王社长也有别的想法,就是想暗中撮合一下两人,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,只见到严微一人,偏偏这人还比较执拗,三言两语说不清还容易让这人误会,再帮了倒忙,不小心棒打鸳鸯可就不好了。

  

  “明明两个人都有想法,明明就是双向奔赴,却被这两个人搞得跟单恋似的...”王社长止不住地感叹,转头对着他太太说。

  

  “太太,我要促成一段极好的姻缘了...”

  

  

  这边的严微在经过王社长的劝说和地下室一事之后,就开了窍,她想要有所行动。而许幼怡这边,还在想如何旁敲侧击这个呆子,她知道她的小姑娘久经战事,在遇到她之前也没做回过真正的普通人,怕是对这项业务不熟练的很,这件事还急不得,只能慢慢来。两个心里有着对方的人各怀心事,谁都不说,都在暗自进行着自己的计划。不过显然易见,还是严微快了一步。

  

  严微也不再郁闷,反而找了个时间急匆匆的去找了王社长。她对这样的事没有经验,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做,她相信王社长能给她提供很大的帮助,而且要赶在宝宝周岁生日之前把这件事办妥。

  

  这天王社长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书籍问题,抬头就看到严微站在他面前,一言不发。严微这人喜怒不形于色,王社长看不出她的表情,不过通过额头的汗水能推断出这人还是挺着急的。

  

  “严微,怎么了?这么急匆匆的找我。”

  

  “王社长,我想跟你请教一下求婚都需要准备什么。”

  

  王社长一听,嘴角微微上扬,要不是看周围还有同事,怕不是已经放声大笑了。于是这两人开始商讨,严微这边拿着小本本认真地记着,虽然她的记忆力很好,但她觉得这件事对于许幼怡来说至关重要,一点儿错都不能出。跟王社长请教完,就开始偷偷地着手准备。严微跟王社长约定好了日子,就在那天王社长喊许幼怡到出版社来,严微则在家布置,正好中间的时间够严微去准备必须的东西。两人商量好,一拍即合。

  

  第二天严微就去订做了婚戒和婚纱。时间紧迫,容不得她在犹豫。只是在面对那些婚戒时,严微挑花了眼,废了半天劲才选中她心仪的。那是一枚简朴而又不失雅致的婚戒,上面有一颗接近三克拉的钻石,戒指周边镶嵌着些许碎钻。她觉得这个最适合她的许幼怡。早在之前就偷偷量了许幼怡的尺码,就为这时候派上了用场,严微挑的店里料子最好的婚纱,拖地长裙,她最希望许幼怡能穿着舒服。严微交了定金,从店里出来后觉得天气特别好,还是这么多年过去她第一次觉得。

  

  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,不出意外,许幼怡一大早就去了出版社。走之前急匆匆地跟严微汇报,“微微!我去一趟出版社,王社长说我的书出了一些问题,我去处理,你在家跟宝宝好好待着!”

  

  “好好好,你快去吧,路上小心。”严微这边忍住欣喜的神色,看着许幼怡逐渐走远便开始自己的“宏伟大业”。

  

  严微把严如玉放在婴儿床上,给他塞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玩偶。

  

  “宝宝,我跟你说啊,爸爸要去干一件大事,你乖乖地呆在这儿,不要乱动哦。”

  

  严如玉似懂非懂的盯着她,说来也奇怪,严微这么一说之后,他还真就自己在婴儿床上玩了起来,不哭不闹,玩了一会自己就睡着了。

  

  前一天严微在离家近的花店订了好多花。有向日葵、玫瑰、小雏菊...她把觉得好看的花一股脑全订了。当时可把花店老板高兴的要命,这一次订单的量赶上几个月的。老板也不敢怠慢,按约定时间把所有的花送到了照相馆。

  

  收到花后,严微开始着手装饰房间。老板看她买的花多,还送给她几个好看的花瓶。客厅桌子上放上了花,吧台上有花甚至餐桌还有厨房都放上了花。二楼的更不用说,就连严如玉的婴儿床上都装饰上了花,不过放在了他碰不到的地方。

  

  严微知道许幼怡喜欢明亮的颜色,专门挑的颜色鲜亮的花,经过严微的努力,现在的照相馆看上去很能让人心情愉悦。她还决定求婚结束后,就带着她俩去百货大楼,买些许幼怡喜欢的物品放在家里。

  

  戒指和婚服在订花之后就去拿了,全被严微放在了地下室一个不起眼的箱子里,她存放的小心翼翼,也不想提前被许幼怡知道,她想给许幼怡一个惊喜。她相信许幼怡会同意,这是许幼怡给她的底气。

  

  严微转头去看严如玉,发现他不知道什么睡着了,看样子睡得还挺香,时不时地砸吧嘴。

  

  “你这小家伙,还挺让人省心。”

  

  严微给他调整了下睡姿,拿起旁边的小毯子给严如玉盖上,见他还在睡着就去了地下室拿戒指。这人要求婚了不能戒指都忘了拿,严微在这件事上还是挺有仪式感的。

  

  这时严微看了看时间,距离和王社长的约定还有一段时间,她又噔噔跑去厨房做了饭。她感觉今天体力尤其充沛,跟打了鸡血似的,一点都感觉不到累。时间卡的正正好,严微这边刚把菜肴上齐,这边门铃响了。不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

  

  “哇!微微!今天是什么日子啊?怎么这么多花?”许幼怡瞪大了眼睛看向严微,她不可置信的眼神透露出对面前这一切的不相信。这还是她熟悉的照相馆吗,她是不是走错了。这是许幼怡的第一感想。

  

  见许幼怡站在客厅傻愣着,严微也没犹豫快步走向前去,在距离许幼怡两步的距离停了下来。许幼怡显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只能傻傻地等着严微给她揭示答案。而严微在这时候紧张的不行,在许幼怡没注意到的地方,那双手在微微发抖。

  

  “喜...喜欢吗?”这是严微的第一句话,一贯利落作风的她在这时候说话竟开始磕磕绊绊。

  

  “喜欢。我很喜欢,微微。”此时的许幼怡只觉得这是严微独有的小浪漫,即使她对此有很大的疑问。

  

  只见严微还在不断的调整呼吸,尝试平复自己的心情,但说出的话还是带了一丝哽咽。那双犀利的眼睛在这时候流露出无限温柔。

  

  “幼怡,泰戈尔曾说过:让我的爱...像阳光一样包围着你,又给以你光辉灿烂的自由。”

  

  许幼怡被严微突如其来的话语搞得摸不着头脑,眼前的景象仿佛回到了她刚到严微家时的场景,还是跟那时一样的表情。

  

  “微微,这句话是泰戈尔说的没错,怎么突然想起...”

  

  “许幼怡,嫁...嫁给我吧。我认真的。”

  

  随后严微做出求婚该有的动作,单膝跪地,拿出戒指展示给许幼怡。

  

  许幼怡被这一系列的事情打的措不及防,下意识用双手捂住嘴以至于尖叫声没有跑出来。她只感觉周围的时间都停止了,这件事是她梦寐以求却又不可及的,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。严微看着许幼怡呆立着不动,还以为她接受不了,开始变得慌乱起来。

  

  “你...你愿意吗?”严微的动作都在变得更加小心,额头开始沁出豆粒大的汗珠。好在许幼怡没有一直沉浸在惊喜中,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,她求之不得。

  

  “有人说,凌晨的日出,黄昏的日落,两个人一起看会更有意义。”

  

  “这也是泰戈尔说的?”

  

  “才不是。这是我说的。”

  

  “什么意思?”

  

  “我愿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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